['1259631', '德拉科尼亚编年史', '来自传说中早已陷落的龙之国度的故事', ['R-18', 'furry', '獣人', '父子', '体型差', '脚爪', '精神控制', '淫纹', '强奸', '下克上'], 'scalielilkobold', 4]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第1章 黑雾升起(一) 月光穿透过彩色玻璃花窗,投射在王宫的大理石地板上。新晋的夜间巡查官黑狼凯恩挈着一盏提灯,借着月色和微弱的烛光,在深夜的德拉科尼亚王宫走廊里穿行。 走廊的尽头是王宫的内阁厅,龙王隆德尔平日就在那里,坐在镶嵌着各色宝石,象征着无上王权的宝座上与大臣商讨王国事务,接见各国使节。 只要再对内阁厅稍加检查,他今晚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凯恩把爪子搭在厚重的木门上推了一把,检查门锁是否完好。 门虚掩着,铰链无声地旋转,分开一道门缝。 凯恩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这才是他升任夜间巡查官的第七个晚上,内阁厅就遭贼了……黑狼咽了口唾沫,把提灯换到左手,右爪搭在腰间的小型火枪上,用肩膀慢慢顶开门,闪身钻进门缝。 内阁厅里并不像他想象中那样,化为一片被劫掠后的狼藉。龙王的宝座安然无恙地摆在厅里,只是空气中有一股奇怪的,让他莫名兴奋的气息。正当凯恩准备锁门离开的时候,王座的方向传来了一声充满情欲的喘息。 “儿子好样的……父王这就、这就灌饱你……呃啊!”黑狼寒毛竖起:这不是龙王的声音吗?他定睛望去,这才看清王座上还有一个身影。 龙王隆德尔健硕的裸体正盘踞在王座上,宽厚的脚爪踩着扶手,双爪紧握着龙根用力撸动,紧闭着双眼喷射腥臊的龙精。在龙卵里积攒了许久的结块浓精从开合的马眼里喷涌而出,大股粘稠的白色液体落在黑龙的鳞片上,沿着鳞片的缝隙缓缓向下流动。龙根抽动着,泵出的龙精甚至覆盖率王座上宝石散发的光彩。 被这番景象惊吓的凯恩慌乱地往外退,一直跑过来整条长廊才敢停步。刚刚他看到的、听到的要是被人发现,保不齐会被灭口。幸好龙王仍沉浸在喷射的快感中,并没有多余的精力关注门口逃跑的黑狼。 从高潮的快感中恢复过来的隆德尔甩了甩头,从王座上起身,硬挺的肉棒还迟迟不肯收进生殖腔,随着他的步伐抖动着滴落淫液。黑龙王一脚踩在自己喷出的精液里,沾着浓精的脚爪在石砖上留下清晰可见的脚印,龙鳞上的精块随着巨大身躯的震动抖落下来,留下一道从内阁厅到寝宫的淫靡痕迹。 本应该站在寝宫门口的守卫似乎不在。隆德尔推开房门,准备试试发泄了一发过后,能不能好好睡上一觉。要不是迦迪拉王子现在出游巡猎去了,他哪会落到只能自慰的地步……要是迦迪拉在王宫里,他就能像往常一样一把抱起儿子,把龙根整根塞进他紧实的后穴里,一路抽插着经过王宫的长廊,让迦迪拉的淫叫声,伴着后穴口漏出的肠液落在地板上的啪嗒声响彻王宫…… “你可算是回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打断了隆德尔的思绪,他猛地抬头望向前方,房间的窗台上,一只从未见过的黑龙正靠着窗框闲坐,嘴角露着一丝轻蔑的笑。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守卫!护驾!”自己赤身裸体,龙根外露的样子被看光,恼羞成怒的隆德尔抓起床上的丝绸被单遮住下体,怒视着面前的黑龙。 “别费心了,你的守卫在这呢。”黑龙翻身从窗台上跳下,从两根挺立的肉棒上分别拔下两只被肏得昏死过去,肛口已经被巨根摧毁得合不上的蝙蝠守卫,随意扔在面前,视若无物地踩在他们身上,向隆德尔靠近。隆德尔这才发现,自己尽管强壮,但如果打起来,绝不是面前黑龙的对手。眼看这只比他高了小半个身子的强壮黑龙步步逼近,隆德尔一边护着自己的要害,一边向后撤。 “不用害怕,我怎么敢伤害尊贵的龙王大人呢?我只是想来找你谈些事情。”黑龙左手把玩着脖颈上挂着的护身符,向龙王伸出右手示意:“德贡为您服务。”隆德尔迟疑了一会,见自己离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现在贸然逃跑不一定能成功,还是伸出了右手握住黑龙的两根手指——倒不是他不想握住另外三根以表诚意,只是黑龙的指头实在太粗,握住两根已经是极限了。 可他忘了自己的右手正抓着遮住下体的绸缎床单。 系在腰间的绸布顺着龙王粗壮的大腿往下滑,仍然硬挺着,甚至被布料摩擦得渗出淫液的龙根在陌生来客面前展露无遗。隆德尔试图重新捡起床单重新遮住,可对面的黑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已经用大脚爪踩住了床单的一角。他只能赶紧清清嗓子,挺直腰杆:“你要谈什么?如果是紧急要事,那我还能赦免你擅闯王宫、伤害守卫之罪。如果不是的话……” 德贡身上的气味让隆德尔有些分心。他吞了口嘴里过度分泌的唾沫,边说边打量着黑龙饱满的胸肌和生殖腔里钻出来的两根巨物。一向只喜欢奸淫雄兽的他,在德贡身上蒸腾的催情汗汽和不断甩动的巨根面前似乎动摇了。隆德尔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吸入更多的淫靡气息,龙根在胯下抖动的幅度愈发加大,从未被开发过的紧致后穴也微微松驰,些微的肠液从微张的穴口溢出。见隆德尔虽然仍尽量维持着龙王的尊严,但情欲正渐渐占据上风。 “噢,的确是要事。事关我们的龙王大人身心健康呢……” 德贡得意地咧开嘴,露出锋利的牙齿。 隆德尔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把手搭上了德贡胸口的水晶簇和他的腹肌,再怎么倒进了黑龙的怀抱,被粗壮的手臂箍在怀里抱上了床的。当他回过神来,德贡已经把隆德尔的双腿扛在肩上,用右边的龙根抵在龙穴周围的嫩肉上打转。 “龙王大人的后面像是没被开发过一样呢,那我就荣幸地收下龙王大人的初体验了……”黑龙扶着龙根,把龟头送进隆德尔的后穴里。第一次被插入的隆德尔不由得颤抖起来,后穴挛缩着箍紧巨大的龙根。括约肌与海绵体的对抗让龙王痛得瞪大眼睛,咬紧牙关。可黑龙并没有停下的意思,俯身继续把龙根顶进隆德尔体内。 “不要这么紧张,放松下来就不疼了……我才只插了一根呢。”黑龙坏笑起来,粗长的肉棒整根卡在隆德尔的后穴里,把自己身上隐藏气息的护身符一把扯下。一股更加强烈的催情汗汽夹杂着魔物的腥邪气味从黑龙的身上迸发,紫色的瞳孔里闪着异样的光芒。 “你……!”隆德尔见德贡身上气味骤然变化,甚至表情都比原先多了一丝狰狞,这才反应过来正压着自己抽插的,正是上个月围剿王国里魔物时,被士兵发现又逃脱的那只魔龙:“你这魔龙要干什么!快给本王出去!”隆德尔试着伸爪够到床头摆着的宝剑,但仍在被魔龙用力抽插着的后穴让他寸步难行。 “哟,龙王大人,”魔龙快速从穴口拔出龙根,再趁后穴还没回缩一路顶到最深处,看着身下痛叫的龙王,口吻里满是戏谑:“怎么这就要我出去了?” “我可从来没让你进我的寝宫……”隆德尔话没说完,就被德贡握住吻部。 “那你怎么又心急火燎地邀请我进你的后庭了?”魔龙大笑起来,扶上龙王粗壮的腰部加速冲刺,“而且这时候让我出去,未免不太礼貌吧?”德贡身体前倾,后穴里的巨根对准了龙王后穴里的坚硬肉球猛插到底,内外两根一起颤抖着喷射。大量粘稠的龙精被泵进龙王体内,填满了肠管,撑得他的小腹略微隆起。隆德尔大吼着,在魔龙身下屈辱地被肏喷出今晚的第二发龙精。 “单是被插就能射这么多……龙王大人比我想象中要好调教呢。”魔龙拔出肉棒,骄傲地看着自己的新作品——隆德尔一时半会合不上,往外一股股冒出精浆的肉穴,以及沿他大腿内侧渐渐延展的紫色魔纹。隆德尔已经无力起身,只能略微抬起头怒视正向窗外走去的魔龙。 “我还会回来的,那时你可得准备好了。”魔龙转头挑衅地笑笑,纵身跃出窗外,扑扇着翅膀消失在清晨的雾气里。 隆德尔第二天醒来时,日头已经高照在床上。他用手肘支撑着身体,侧过身查看自己的下身。昨晚被撑开的后穴已经消了肿,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只是还有一点隐隐作痛;肚子已经瘪了下去,魔龙射进的海量精液似乎一夜之间被自己的身体吸收了。隆德尔几乎开始相信,昨晚发生的事只不过是一场怪异的春梦—— 直到他看见自己大腿内侧烙印上的妖异花纹。 这会是魔龙的什么伎俩吗?也许他的精液正从身体内部缓缓侵蚀自己……隆德尔想起围剿作战之前,将军向他分析敌人特性时提到过,魔物各自有不同的特殊能力:他们已经遭遇过能把兽人同化的魔物,还有能在体内植入种子的魔物。也许这只漏网的魔龙也有差不多的能力……这么想着,隆德尔赶紧翻身下床,一瘸一拐地向浴室挪过去。在可预见的将来里,他都不打算变成魔物的一员,最好还是把魔龙在自己体内留下的痕迹清除干净。 “恭迎王子归来——”城门处的号角响起的时候,隆德尔正用爪指扩张着自己的穴口,排出夹杂着魔龙精液的温水。过不了多久,迦迪拉就要来面见他,向他讲述巡猎过程中的见闻。隆德尔狼狈地按压着自己灌满水的肚子,把龙精和水排了个七七八八,就冲出浴室,把自己塞进床上的衣物,取下门边的披风,边走边系。现在想起来,侍奉自己着衣的仆人怕不是昨晚也被那头魔龙……隆德尔甩了甩头,决心暂时把昨晚的事抛诸脑后。 德拉科尼亚城门口,王子迦迪拉正在侍从的搀扶下,从他心爱的黑色骏马上跨下来。见父王向自己走来,迦迪拉也径直向他跑去,一把抱住比自己高出两个头的隆德尔。牵着马的仆役只见过王子行猎时的飒爽英姿,见此情景惊得愣在原地。直到王子的贴身侍从侧过头对他低声说道:“王子殿下从小对他父王就这样亲热,没什么大不了的,快去把马牵回马厩。”那仆人才收起惊奇的目光,牵着马去干他的本职工作。 隆德尔和迦迪拉并肩在王家花园里走着,听他讲旅途中的各种见闻。可隆德尔的思绪总控制不住地飘回昨晚,以至于迦迪拉不得不踮脚拍他的肩膀,才能把他拉回当下。 “嗯……?怎么啦,抱歉刚刚在想事情。”隆德尔回过神来,低头望向王子。 “父王是有什么心事吗?”迦迪拉敏锐地察觉到隆德尔的注意力并不像往常一样集中在他身上,“不妨让儿臣听听,也许能为父王排忧解难。” 隆德尔刚打算像一直以来那样,向儿子分享自己的烦心事,但转念一想,这事不比其他那些小事。要是被儿子知道了,他还怎么维持父王的威严?隆德尔咽了口唾沫,摇摇头:“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些想你了。” “父王如此挂念儿臣,儿臣受宠若惊……唔!”话未说完,隆德尔便一把抓住迦迪拉的肩膀,一把推进小径旁的玫瑰丛中,健硕的身躯压上黑龙王子稍显瘦弱的躯体,颤抖的巨爪笨拙地扒下遮住下半身的甲胄,低头用粗长的龙舌侵入王子柔嫩的口腔,把惊叫声堵在喉咙眼里。 “老爸……老爸说的想我,原来是这个意思……”迦迪拉张大嘴含着隆德尔的龙舌,口齿不清地呻吟。龙王下身的巨物已经顶开了兜裆布,大腿内侧和龙根底部的魔纹随着加快的呼吸节律闪烁着淡紫色的光芒。见父亲滴着清亮淫液,散发着比以往更浓厚的雄性气味,随着心跳抖动着的巨根朝自己伸过来,迦迪拉也渐渐进入了状态。黑龙王子几经父王巨根摧残,但仍然紧实有弹性的后穴慢慢放松,一张一合地泌出肠液,迎合着隆德尔的动作。龙王喷吐着热气,肉棒抵住迦迪拉的后穴,狠狠插入在荆棘丛中扭动挣扎的王子,填满他饥渴的内里。被龙根填满的迦迪拉紧紧吮吸啃咬父王的舌头,大口喘息着喝下他的龙涎。他的肉穴被巨大的龙根一次次拓宽,还没来得及完全回缩,就被重新插入。迦迪拉紧紧攥着玫瑰丛的枝条,闷声淫嚎,丝毫不在意有几根锋利的棘刺透过鳞片的缝隙扎破了厚实的表皮。 隆德尔硕大的双爪紧紧握住迦迪拉的腰部,半屈着腿,借着惯性一下下用腰力冲击着王子快要撕裂的后穴。迦迪拉腹腔里的器官被父王的巨根挤压着,龙根还没完全硬起就被挤出了生殖腔,淫液一股股喷洒在花枝上:“爸……!轻、轻点……”久没被龙根摧残的后穴已经对这原始的抽插生疏了,迦迪拉哀嚎起来,但龙根还是被刺激得逐渐硬挺。 “不想吗,明明都硬成这样了。”一直沉默的隆德尔终于开口了,他慢慢舔着迦迪拉修长的脖颈,龙根抽插的速度反而愈发加快,龙根喷出的淫液夹杂着粘稠微黄的肠液,在抽插的间隙随着龙根的拔出倾泻在玫瑰丛上,“我的乖儿子总不会拒绝来自老爸的热情吧?”隆德尔紧咬牙关,把肉棒整根顶进迦迪拉已经合不上的肉洞。龙根龟头的形状浮现在王子的小腹上,龙王怀里的迦迪拉仰头嚎叫起来,颤抖着喷射在隆德尔壮硕的胸肌上。龙王也紧跟着在自己亲骨肉的腹中射出精华,一股股的粘稠精液灌进王子的体内,被龙根堵住无路可去,只能在里面积蓄。迦迪拉的小腹渐渐隆起,上面龙根的形状已经不复存在。 “爸……爸爸……”迦迪拉的身体卡在隆德尔的龙根和他的臂膀之间,靠在父王的胸脯大口喘着气。隆德尔搂住迦迪拉满足地从被激烈的性爱压塌的花丛中起身,尾巴卷起脱在一旁的铠甲,一边借惯性抽插着,慢悠悠往寝宫走,下身的魔纹被二龙漏出的精液浸湿,光芒愈发明亮起来。 迦迪拉觉得父王不大对劲。 先是他最近拿自己发泄欲望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以往父王只在他远行归来时找他发泄,或是隔上几个星期,可现在他一丝不挂地挺着已经伸出生殖腔,一刻不停滴着淫液的龙根出现在自己门前的频率越来越高,现在几乎每夜都会。迦迪拉也并非没有抱怨过父王使用自己的频率太高,让他的后穴都几乎要合不上。一开始隆德尔还愧疚地答应会尽量压制住自己的欲望,但连续三天因为消退不了的晨勃而无法穿上盔甲以后,隆德尔又干脆重新开始每晚把儿子压在身下用力抽插肏干,来发泄他异常高涨的性欲。 还有就是他身下的荧光纹路……一开始迦迪拉还以为这只是隆德尔心血来潮给自己做了个私处纹身,但每次隆德尔性欲高涨的时候,那复杂的花纹就开始随着呼吸起伏闪烁,像是正在运转的召唤魔法阵,又像是吸食情欲为生的寄生生物。而且那纹路有种扩展的趋势,已经从靠近后穴的大腿根部渐渐扩散到生殖腔和腹部。迦迪拉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得每夜用自己被肏得肿胀的后穴继续满足欲求不满的父亲。 又到了晚膳时间,即使面对三花猫主厨精心烹制,自己一直以来最爱的烤七鳃鳗,也浅尝辄止。三花猫主厨等到用餐结束,拿袖子擦了把汗,战战兢兢地凑上前去:“呃……如果殿下不满意今晚的主菜,我这就叫人重新——” “不用了,味道我很满意,只是今天我没什么胃口。”迦迪拉这些天晚上几乎不怎么吃东西,因为隆德尔总是会在半夜叫醒他,用似乎总也射不空的龙精灌满他,甚至连胃都被浓稠的精液撑满。第一晚的时候,迦迪拉没想到隆德尔的精液已经多得能把他灌饱,结果龙王的巨根差点把他肚子里的小羊排都顶出来。 迦迪拉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自己的卧房,把门虚掩上,扑上床,很快就睡着了。 贴身护卫黑狼凯恩端着托盘上的睡衣推开龙王卧房的门:“陛下,是时候就寝了。” “来得正好。”隆德尔坐在床沿,刚脱下的铠甲还冒着汗气堆在一边,不再被盔甲束缚的龙根露出生殖腔,挺硬上翘,淫液从马眼一滴滴落在床单和地砖上,“开始你的工作吧。” 自从接连几次被凯恩撞见自己挺着龙根在走廊上游荡之后,隆德尔干脆取消了夜间巡查,转而让黑狼专门服侍自己睡下。而把龙王的巨根收回生殖腔内就成了凯恩每晚的工作之一。 “遵命,陛下……”凯恩放下托盘,跪到龙王两腿间,熟练地一手握住肉棒根部,一手拖着刚刚钻出包皮的龟头慢慢揉搓,侧过头含住茎身开始用沾满涎液的舌头润滑起来。龙王满意地眯起眼,享受着粗糙狼舌的摩挲。 黑狼的舌头卷住小半根龙根,来回舔弄着,直到整根肉棒都沾上了黑狼的黏滑涎液。他费劲地从底下托起龙根,崇拜地看着覆有一层唾液膜,青筋上反射着月光的龙根。 “该开始了吧?都准备这么久了……”隆德尔不耐烦地握着肉棒根部戳了戳凯恩的吻部。黑狼知趣地张开嘴,慢慢含住龙王硕大的龟头。 “快点含……这点刺激怎么够!”隆德尔一把抓住正慢慢试图吞咽龙根的狼头,一把往自己的下身按去。来不及吸气的黑狼被粗大的肉棒猛地堵住口腔和食管,甚至连呛咳声都被巨根顶了回去。 “这才像话……”隆德尔把能包住整个狼头的厚实龙爪抵在凯恩的后脑勺,一下接一下迫使黑狼吞吐嘴里的巨根。黑狼起先还能呜咽几声,到了后面就因为呼吸困难,只能无力地拍打隆德尔的大腿。隆德尔闭起眼,来回大幅度抽插起黑狼柔软的嘴,黑狼的尖牙一次次刮擦着龙根,但龙王不仅不怕,反倒享受起这异样的刺激。 “要……要射了!接好……我的……呃啊!!!”隆德尔咬紧牙关,仰头闷声淫叫,浓稠的龙精一股股撑开尿道,喷涌进黑狼的食管,来不及往下灌的精液从黑狼的鼻孔和嘴角流下,大量灌入的催情浓精让一直勃起的黑狼经受不住哪怕最轻微的刺激,仅仅是狼根摩擦布料的触感就让他翻着白眼射在了裤子里。隆德尔呼了口气,把微微软下的龙根从黑狼脱臼的嘴里拔出,在狼脸上擦干净,拾起托盘上的睡衣睡裤穿戴整齐,示意还没完全恢复的黑狼离开。 凯恩捧着胀大的肚子,拖着发软的双腿退出卧房,带上了门。隆德尔长舒一口气,脱去碍事的睡裤,把发泄过两次又重新勃起的龙根握在爪里撸动起来。单是一次口交能宣泄的欲望在他庞大的性欲面前显得微不足道,隆德尔在床上犹豫良久,还是决定起身去找迦迪拉发泄一回。 “又硬得睡不着啦?龙王陛下……”正当龙王打算推开卧房门的时候,窗台上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怎么又是你……”隆德尔转过头怒视着魔龙,“这次不会像上次那样让你跑掉了!” “哪个上次?是你第一次被我肏出淫纹的那次,还是你硬得睡不着,但又不好意思去找儿子发泄,只能撅着屁股求我肏的那次?”魔龙邪笑着翻下窗台,一步步靠近龙王。 “你在说什么……高贵的龙王岂容你随意亵渎!”隆德尔瞪着步步逼近的魔龙,布满了发光淫纹的龙屌却越来越兴奋,淫液像是射精一样从马眼喷出来,射到地上,在龙王面前积成一小潭清液。 “忘了?你可是被我抱着边走边肏,在你的皇家花园里射得像个喷壶……”德贡一把握住隆德尔勃起的龙根,厚实的爪垫沾上淫液磨蹭充血的龟头,“啧啧,能把我两根大屌都吃下去,平时还能继续装猛攻的家伙可不多见。” “什么?”隆德尔无路可退,只能任由魔龙抓着他的肉棒随意把玩。他大口喘息,身下的魔纹亮得他无法直视,而且似乎正随着高涨的性欲慢慢侵蚀到龙根的茎身上,“上次……只是我拿自己当诱饵打算抓捕你,别想多了……” “可惜你没机会再诱捕我了。”德贡的两根肉棒挺立起来,摩擦起隆德尔的龙根,“已经内射了你两次,再来一次,你应该就准备好了……” “准备好什——呜啊啊啊!”隆德尔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魔龙健硕的双臂托起,两根巨物抵在他还没从上一次激烈性爱中恢复的松垮肉洞上,松开双爪,让隆德尔大声惨叫着从墙上滑下,肠道又一次被两根巨屌撑得濒临破裂。 “当然是准备好当我永远的奴仆……”德贡见隆德尔十分勉强地用后穴吃下了自己的巨根,愈发得意。隆德尔带着哭腔呻吟起来,爪子捧着自己被两根粗长肉柱塞满的龙腹揉搓起来,淫荡的发光魔纹随着魔龙抽插中漏进他身体的淫液不断蔓延,龙根只剩龟头还有不被魔纹侵蚀的地方。 “好爽好满……要射了,让我……哈啊……”龙王已经快要没了理智,不断用拳头锤打着自己被两根巨屌撑成半透明的肚子,被新长出的魔纹剥夺了射精自主权的龙根发着光,随着龙王上下起坐的身体摆动起来。 “想射的话该说什么?”德贡轻松地握住龙王的腰,像是对待飞机杯一样套弄着。 龙王咬着牙,摇了摇头,却被魔龙一下子插到了最深处。在巨根抽插的绝顶快感中龙王终于失去了理智,翻起白眼颤抖着骑在龙屌上,浑厚威严的嗓音发出的淫叫反差感十足:“主人!贱、贱龙想射精!” 德贡满意地点了点头,魔纹终于趁虚而入,蔓延到整根肉棒。而龙王此时正一股股喷洒着浓稠的龙精,完全沉溺在快感里,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了魔龙的奴隶…… 迦迪拉在床上饿醒了。 他把丝绸被褥踢到一边,翻身下床。窗外的天微微亮起,月亮已经过了最高点,正缓缓落下。父王这时早就应该出现了……难道是王国出了什么紧急事务,才让父王顾不上喂饱自己?迦迪拉套上衣服,急匆匆往内阁厅赶。 内阁厅的木门开着一道缝,屋里的烛光顺着门缝漏到屋外。迦迪拉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一个人也没有,但龙王的浓重气息还十分浓烈,地板上、窗台上、甚至王座前都是隆德尔的精液。迦迪拉慢慢走到王座前,发现上面放着一份便笺。他拾起展开那张盖着龙王印章的王家信纸,捧到面前难以置信地一行行读下去。 “我亲爱的迦迪拉,父王有要事需要紧急离开德拉科尼亚。没能当面与你道别,实在抱歉。我不在王国的这段时间内,我需要你代我行使作为国王的权力……” 第2章 黑雾升起(二) 隆德尔在一片潮湿的雾气中,被瀑布落下的声音吵醒。他身下全是湿滑的青苔,空气中飘散着液滴,黏在他的鳞片上聚集成水珠。 “这是哪……”隆德尔甩甩头,在漆黑一片的洞穴里睁大眼睛。他支着石壁起身,向有光的地方走去,却突然发现自己没法向前——一根粗铁链连着他脖子上沉重的铁项圈,把他系在嵌着链子的石壁上。而且自己的龙根也不合时宜地硬着,柱身上复杂的纹路还发着光。 “来……来人!”隆德尔故作镇定,像往常那样用他威严雄浑的嗓音命令道,“是谁敢限制德拉科尼亚国王的自由,速速现身!\" 空旷的洞穴回荡着低沉的龙吼,回应龙王的却只有瀑布飞溅的水声。隆德尔恼羞成怒地拉扯脖子上的项圈,试图用蛮力扯断一指宽的铁链。 “总算是把你骗过来了……”魔龙踱着步子,穿过瀑布的水帘走向隆德尔。“昨天我可是几乎射空了,才把你淫纹的魔力槽填满,不过看来还挺值得的。”德贡一脚踏上龙王勃起的肥硕肉棒左右碾压起来,巨大的脚爪逼迫龙根在粗糙的地面来回摩擦。隆德尔失声痛叫起来,收腰从爪底抽回龙根,却感到下体传来一阵异样的痛:淫纹所及的皮肤一齐烧灼起来,龙根发出的刺眼光芒带着热量让隆德尔像是浸泡在岩浆里一般,痛苦比刚刚摩擦地面强了百倍。 “怎、怎么反而更疼了……你对我用了什么妖术!”隆德尔已经痛得没有力气直起腰说话,只能半瘫在地上仰视魔龙。 “疼吗?只要接触到主人的皮肤,发情带来的灼烧感就能缓解。”魔龙玩味地俯视正在地上因疼痛而颤抖的龙王,坏笑着微微抬起脚爪。 隆德尔咬着牙爬起身,接连喘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开口:“我就是痛死,也不会叫你主……”话未说完,隆德尔的头上就挨了德贡一记猛踢。魔龙的脚爪贴上龙王脸的时候,隆德尔突然惊异地发现,他龙根的灼烧感在那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已久的欣快感。 意志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你越是对它施以重压,用种种残虐的手法意图使其崩塌,它就越是坚不可摧;但你若是给它一点甜头,它立马对你言听计从。隆德尔支起身子,爬向德贡正抬在半空摇晃的脚爪。直到靠近魔龙硕大的脚爪,他才注意到从爪底和脚趾缝散发的浓烈气味。 “什么味道……脚爪都不洗的吗!”隆德尔被德贡巨大脚爪的刺鼻臭味熏得直眯眼,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可刚一离开魔龙的脚爪,肉棒内外的烧灼感又卷土重来。在片刻的放松以后,突如其来的刺痛更加无法忽略。龙王颤抖起来,不敢再向后退,也不敢靠近魔龙的脚爪。 “连这种小选择都游移不定,我真怀疑你治国的能力。罢了,还是让我来替你选……”魔龙俯视着不知是进是退的龙王,一边露出恶劣的笑容,一边抬起脚爪踏上隆德尔的脸,猛然发力把龙头踩在湿滑冷硬的地上。隆德尔在魔龙脚下不甘地挣扎,紧紧闭上嘴开始闭气,尽量不让自己吸入德贡的气味。德贡也并不着急,只是持续发力,让隆德尔整个鼻吻都陷进带着柔软肉垫的脚爪里:“看来龙王大人对自己屏气的能力很自信嘛……不过不用担心,我们有一个月的时间慢慢熟悉,不缺这几个小时。”隆德尔咬着牙看向头顶,用尽全身力气想把嘴撑开。德贡轻蔑地露出尖牙,猛地用力把黑龙王的上下颌紧紧压在一起:“像你这么健壮的龙,咬合力得有三四吨吧?” 隆德尔在愈发用力的脚爪底下闷哼着,干涩的龙牙之间摩擦,发出令人不愉快的杂音。 “可惜咬下去力气大,张嘴就不一样了。”看着隆德尔在自己压迫下徒劳地试图抬起上颚,德贡嗤笑起来,从鼻孔里喷出一股气,“还不肯认输吗,我等你。”两头龙就这么在瀑布掩盖下的洞穴里这么僵持着,在水流冲刷石块的噪音里静默地盯着对方。 隆德尔知道,不论状态如何,他都一定会输。肺里的空气总会耗尽,但捂住他口鼻的双爪在他求饶之前是不可能松开的。只是身为龙王,不论是“认输”还是“放弃”,都是一件有辱尊严的事。他挣扎着屏住呼吸,肺里仅存的空气从一开始富含氧气的气体渐渐被自己呼出的废气替换,刺得他的胸口火烧一样地痛。隆德尔在德贡脚爪下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瞳孔渐渐上翻,终于支撑不住,长长吐出一口气,昏了过去。 隆德尔是被一阵高亢的淫吼声吵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洞穴里多了一个陌生的身影。一只绿龙正被德贡单手抓着龙角,骑跨在身上。魔龙庞大身躯的压迫让绿龙就算跪在地上,支撑身体的双腿也止不住颤抖。绿龙的上半身被魔龙拉扯,被迫直立,显露出因为绝顶快感而崩坏的表情和被魔龙尾巴抽打出红印的明黄色肚皮。魔龙游刃有余地牢牢把绿龙把控在掌心,不紧不慢地把自己的巨根整根送入几乎只有自己身形二分之一的绿龙。绿龙的肚子随着每次猛烈的抽插鼓起又回缩,龙根高高挺立,一股接一股向着面前的空地不知廉耻地喷射淫液。 “住手!不许在我面前伤害我的子民……呃!”隆德尔出离愤怒地冲上前,却被铁链绊住。德贡见隆德尔醒来,胯下的动作并没有停,反倒拿闲着的那只手扒开绿龙淫叫的嘴,用粗壮的爪指插进嘴里搅动。被后穴快感侵占得失去理智的绿龙服从地伸长舌头,喘着粗气包裹吮吸魔龙的爪指,用自己的唾液覆盖住整根粗指头。 “伤害?你也不看看,你的民众在我的统治下,要比你那时快活不知多少……”魔龙挑衅地朝隆德尔瞥了一眼,呼吸渐渐粗重起来:“要来了……给我接好!”德贡仰头大吼,巨根往绿龙体内喷射精液。被魔龙过量的高压龙精快速灌满的绿龙捧着圆鼓紧绷的肚子呻吟,无处可去的精液不能从后穴漏出,于是转而倒灌进绿龙的胃袋、食道,最后从他的嘴里涌出,把绿龙生生染成白色。本来身形只能称得上平均的绿龙受了魔龙精液的滋养,周身的肌肉快速膨胀起来,体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甚至渐渐逼近隆德尔的身形。绿龙身上被龙精浇灌的地方,都开始慢慢浮现出繁密的魔纹。 “很神奇,不是吗?”德贡慢慢抽出沾满肠液和龙精的巨根,拍打在刚刚获得力量的绿龙脸上。绿龙也毫不抗拒地伸出双爪捧起腥臭的龙根,侧过头张大嘴用舌头卷住慢慢清理。魔龙得意地伸出脚爪踩在绿龙硬挺的龙根上慢条斯理地来回碾压:“有了我给你的力量,我想你应该能到王都去,给我们代理行政的王子殿下一份礼物……” “是……是的……”绿龙的眼神迷离起来,露出不加思考的淫荡笑容,把魔龙的肉棒彻底清理干净以后,满意地咂咂嘴,转身向洞穴外走去。经过隆德尔的时候,绿龙似乎没有认出这位正试图抖落锁链的老国王,而是径直走了过去。隆德尔看着绿龙失焦的金色瞳孔,突然记起了一件事: 魔龙在同一时间只能精神操控一个个体,也就是说,现在他正在操控绿龙,是没法顾及自己的……隆德尔这么想着,蹲下朝着魔龙再次发起冲刺。反弓的后腿完全压缩,紧紧抓着石板地面,强健的后腿瞬间发力,驱动龙王沉重的身躯炮弹一样向魔龙扑去。束缚龙王的铁链一下拉直,钉住铁链的长钉震颤,被钉入的地面崩裂开。在刺耳的摩擦声中,隆德尔挣脱锁链,挥出的利爪眼见就要嵌进魔龙裸露在外,没有鳞甲覆盖的敏感部位—— “这么急着要帮我吮吗,是不是饿了?”魔龙并未像隆德尔想的那样惊慌失措,而是不紧不慢地抬起爪子,简单地做了个“停”的手势。刚刚还在猛冲的隆德尔一下子在半空中乱了阵脚,仓皇失措地收起爪子试图刹车,直到跌落在魔龙脚跟前,摔得四仰八叉。 “是不是以为我忙着操控那只绿龙,就没空顾得上你了?”德贡抬起脚爪,恶狠狠地跺在龙王胸脯上。强而有力的碾压一下子尽数挤出隆德尔肺里的空气,让他抓挠着胸前硕大的脚爪挣扎呼救。魔龙提起掉落一旁的铁链,向上拉直箍住隆德尔的脖颈:“那种家伙,只用肉棒我就能肏得服服帖帖,根本不需要用上能力……我的力量我只想留给强者,比如你。” 隆德尔苦笑一声,在完全落败的时候被对手称为强者,通常只说明对方已经稳操胜券,有充足的时间向对手表达敬意。他还没来得及思考接下来他身上会发生什么,下身的魔纹就开始愈发地发亮、发痒。他伸出爪子用力抓挠,把尾巴弯起来给自己抓痒,可丝毫没有办法缓解深及骨髓的瘙痒。魔龙从鼻子里轻蔑地喷出一口气,抬起脚爪悬在隆德尔鼻尖上方。 “你要的解药在这里,自己来拿吧。” 这一次,隆德尔伸出舌头,贴在了魔龙脚爪底部。 又是一个难眠的夜。 迦迪拉随意坐在王座上,头沿着镶有宝石的椅背慢慢下滑,一只腿抬起来架在扶手上,两根指头捏着肉棒根部,把半硬的龙根来回甩着。离隆德尔不辞而别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月,他已经因为代理国王的事务忙得焦头烂额。德拉科尼亚不像垩坡利恩那样,领土小又成日没什么大事需要国王亲自处理,只有像这样无人打扰的深夜,他才能打发走身边的侍从,卸下重负,回归真我。 “说起来,后面也一直没时间玩……”迦迪拉扶着自己的尾巴,尾尖在穴口来回扫动。父亲离开之前,他的后穴几乎没一天闲着,一下来个这么长的空窗期,着实让他有点不习惯。也许他应该……让侍奉他就寝的仆人货真价实地“侍寝”一次?迦迪拉甩了甩头,继续望着天花板出神。 “殿下如果需要的话,我倒是可以为您解忧……”近卫的声音突然在迦迪拉耳旁响起,吓得他一个激灵翻身坐正:“不是让你出去了吗!你……”话音未落,本该在王宫外巡逻的红龙近卫的爪子就捂上了迦迪拉的吻部。王子卖力挣扎起来,想推开眼前的红龙,要是被随便一个侍卫就这么强上的话,他的脸面该往哪儿搁……可红龙的爪子似乎愈发厚实起来,死死把他往王座上按。王子使出全力,抓住红龙的手腕,憋了一口气向外推,这才发现红龙的手腕已经要用双手才能环握住。迦迪拉惊恐地抬头,红龙投射下的阴影已经完全笼罩住他,而且已经比自己高大的身形还在膨胀,撑得近卫制服缝线一齐崩开。 “你是谁!怎么混进来的……”迦迪拉的双手被红龙单爪握住,紧紧按在王座上,惊慌失措地让红龙另一只空闲的爪子在全身游走。红龙金黄的双瞳在昏暗的议会厅里发着光,分叉的舌头缓缓伸出,贴在迦迪拉的脸上,留下一道冰冷湿滑的唾液印记:“主人派我来向殿下传达一个信息……一份礼物。”迦迪拉努力维持着呼吸平稳,死死盯着红龙,试图找到一丝可以脱逃的破绽。红龙也不犹豫,凑近一步,随体格一起膨胀的粗长肉柱抵上迦迪拉的龙根。 “别!别进——啊!!!”还没来得及反应,迦迪拉的生殖腔就被红龙那根从头到尾几乎一样粗的肉棍强硬地挺入,自己的龙根无处可去,直直被塞回了生殖腔里,生殖腔口被红龙粗大的柱体扩张,几近撕裂。红龙潮湿的吐息一口口喷上迦迪拉的脸,肉柱狠狠顶撞生殖腔内里柔软的肉壁,仅仅插进一半就把迦迪拉的下腹部顶起隆凸。迦迪拉失神地嘶吼起来,他的龙根变了形,在生殖腔里被挤作一团,断断续续喷出龙精和尿液的混合物。见王子已经到达极限,红龙松开束缚迦迪拉双手的爪子,双爪握住龙腰,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不时整根拔出,好让淫液从迦迪拉被填满的生殖腔里喷出。正当被过量快感和疼痛冲击的迦迪拉即将支持不住,快要昏死过去的时候,红龙猛地发力,整根没入王子红肿翻出的龙穴,弓起身颤抖着喷射精华。红龙的两颗龙卵本就鼓胀得塞不进自己生殖腔,终于有了机会泄洪,一下下挛缩着,源源不断把浓稠的精浆挤进输精管里、尿道里。红龙的龙根被来不及射出的精液挤得粗了一大圈,尿道口像是摇晃后打开的香槟一样,肆意在迦迪拉的生殖腔里喷洒。迦迪拉的腹部一点点膨胀起来,像是怀了孕,就连腹鳞都没法覆盖住圆鼓的腹部,露出鳞片底下脆弱的软肉。 “主人给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就交给王子殿下丰饶的躯体吧……” 红龙转身展翼,“顺便,这件制服的主人味道不错,身上的颜色也适合。我想王子殿下一定会更加可口,真可惜主人不给我机会品尝……”他回头看了眼瘫软在王座上,半昏迷的迦迪拉,攀上玻璃花窗,纵身飞出内阁厅。 “对,就是这样……”魔龙的爪子在隆德尔嘴里舒展开,爪趾夹住隆德尔的舌头慢慢引导:“你舔脚的技术真是越来越熟练了……来,爪缝也要好好舔到。”这一个月来,隆德尔一直被德贡踩在爪下,每一口呼吸都浸透了魔龙脚爪的浓厚气味,被调教得完全适应了德贡脚爪的气味。 “是……是的……”曾经的老龙王,大名鼎鼎的隆德尔,此时屈服在魔龙的脚爪下,双爪恭敬地捧住魔龙的脚爪,卖力舔弄。也许这里面有一部分魔龙控制思维的能力,但他自己也说不清,现在究竟是魔龙操控着他服侍这双脚爪,还是他已经自发被这双脚爪驯服。德贡轻蔑地俯视脚底的龙王,两只脚爪用力夹住龙吻,来回碾压:“还不肯说那两个字吗,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隆德尔咬着牙,抬头望向头顶的魔龙,又被一爪踩回脚底:“奴隶怎么能直视主龙呢……虽然你还是不肯叫,但也改变不了你已经从一国之君堕落成我胯下龙奴的事实了……”德贡提起隆德尔脖颈上项圈的铁链,把龙头按在自己的生殖腔上,“也是时候让你亲口叫出来了吧?”隆德尔还没反应过来,德贡就抓住他的角,一把将整个吻部戳进自己的生殖腔。狭窄湿热的内壁紧紧挤压着隆德尔,他忍不住挣扎起来,奋力甩动头颅。魔龙舔了舔嘴角,干脆闭上眼享受隆德尔无谓的挣扎。 “你别想听我说那种话……休……!”隆德尔刚刚开口,魔龙因为刚刚一番挣扎而膨胀起来的两根肉棒就一先一后顶进了他嘴里,把口腔和喉咙都堵得水泄不通。 “肯叫的话,就把肉棒塞到主龙爪底吧……”魔龙坏笑着握住龙角猛烈抽插起来,让龙根的全长一次次通过隆德尔的咽喉。隆德尔带着哭腔哀叫起来,但腰上却丝毫没有动作。尽管他的龙根已经因为被口爆而硬挺,但丝毫没有往德贡脚爪下伸的意思。 “果然还是很顽强……现在呢?”德贡使劲把两根都塞到隆德尔喉咙最深处,喘着气开始放尿。被迫吞咽着的隆德尔猛烈挣扎,好几次都几乎要把龙根伸到脚爪底下求饶,但最后关头还是收了回来。 “看来只有最后一招了。”德贡朝满脸尿渍、狼狈喘气的隆德尔啐了一口,抽出两根肥硕的肉棒在他脸上擦干。 “只要你叫出来,我就带你回去见你的迦迪拉一面,怎——” “主龙。” “很好,起来吧,我的龙奴……” “还……还能提一个要求吗?” “嗯哼?” “不要让迦迪拉也变成这样……” 迦迪拉从昏迷中醒来,身上满是干涸精液留下的白色斑点。他捧着被灌满的肚子慢慢爬起身,艰难地挪回自己的寝宫,后穴和生殖腔抑制不住地漏出浓稠的龙精,在身后留下一道痕迹。他疲惫地推开门,却一下呆住,立在那里。 隆德尔从坐着的床上站起身,二话不说,一把将迦迪拉拥在怀里。 “爸……”犹豫了很久,迦迪拉才慢慢吐出这一个字。不辞而别的父亲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里,还是在自己最为狼狈的时候……他半是羞愧,半是惊喜地流下眼泪,闭上眼,贴得离父亲更近了些。 正当迦迪拉几乎忘了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的小腹突然开始痉挛。隆德尔关切地抚摸迦迪拉的小腹,试着缓解他的腹痛。 “有……有什么东西。”迦迪拉腹中的东西形状随着隆德尔的触碰愈发明显,在龙王宽厚的爪中显形——椭球形,占据了小腹的大半,像是一颗蛋,“把它弄出来……越来越不舒服了……” “我这就……呃!”隆德尔按着迦迪拉的小腹慢慢往下推,让腹中的龙卵慢慢下坠,直到乳白色的卵壳慢慢从生殖腔里探出头来。迦迪拉的生殖腔口明显不如腹中龙卵那么大,仅仅滑出三分之一,穴口就被龙卵撑成了圆形,穴肉紧绷着,几乎下一刻就要开裂。 “哦吼,好一个父慈子孝的动人场面。”一个低沉的声音让父子同时惊醒,望向窗台。德贡半蹲在窗台上,巨大的膜翼展开,压抑的阴影笼罩在他们头顶,“还喜欢我给王子殿下的礼物吗?” “居然……还有魔龙?我以为你们都……都死绝了。”迦迪拉咬牙弓身,腹部一阵阵发力,试图尽快排出龙卵,但收效甚微,“你对我做了什么!快把我变回原样!”绝望之下,迦迪拉开始用力击打卡在生殖腔口的硬壳卵,可它却纹丝不动,甚至没有一道裂纹。 “我建议你别浪费时间,赶快生出来……魔龙卵被你的身体滋养得越久,就会越大。有些宿主拖了太久,就连腹腔都被撑开了,太浪费了。”魔龙洋洋得意地靠近隆德尔与迦迪拉,抬脚一下踹在隆德尔脸上:“还不快给你儿子接生,非要主龙吩咐了才做吗?” “是……是的主龙……” 隆德尔羞耻却顺从地垂下头,在迦迪拉难以置信的眼神中,左爪扶住迦迪拉愈发膨胀的腹部,右爪从龙卵和生殖腔间的窄缝慢慢伸入,还没等迦迪拉痛叫出声,就猛地发力,把已经有迦迪拉半个腹腔那么大的魔龙卵硬生生掏了出来。 德贡嗤笑着把另一只脚爪踏在迦迪拉被魔龙卵撑开,无法闭合的生殖腔口,轻轻用力,旋转着把脚爪伸进生殖腔。魔龙厚实的脚爪在生殖腔里搅动,碾压着迦迪拉被龙卵挤压到一边的肉棒:“你会是一只好卵畜的……瞧这里面的空间。”魔龙抽出满是粘液的脚爪塞进迦迪拉嘴里,胯下的两根肉棒硬起:“不过前面的都是开胃菜,现在才是正戏……准备迎接我吧!”德贡抓起无力的迦迪拉,分别把两根抵在后穴和生殖腔上,只用一只爪子握住上半身,一下子往下按。被两根同时填满撑开的迦迪拉高扬着头颅发出惨叫,双爪胡乱抓挠起来,用力啃咬着德贡的手臂。尽管他的后穴被隆德尔开发过不止一回,但魔龙的龙根还是远远超过他能承受的大小。仅仅是塞入后穴,迦迪拉的穴口就被撑裂,就连内脏都被肉棒挤到了腹腔的角落。 “爸……救我……”迦迪拉的挣扎渐渐弱了,含糊不清的求救声里夹着血泡破裂的声音。沉浸在德贡脚爪气味中的隆德尔突然从淫靡的幻觉中惊醒,奋力抱住魔龙的小腿,苦苦哀求。 “还真是关心儿子呢,只可惜他活不长了……除非。”魔龙坏笑着俯视尊严尽失的隆德尔,抽插濒死王子的速度却一刻不减:“除非让我把他也变得像你一样……” “这……” “爸,我……呃啊!”迦迪拉已经没法完整地说出一个句子了,每当他试图开口,从腹腔涌到口腔的血水就呛得他连连咳嗽。 “……好吧。”隆德尔垂下头。 带着得胜的微笑,德贡从胸口的水晶簇拔下一块,用力插进迦迪拉的体内。繁复的魔纹刹那间从创口向全身扩散,和躯体融合的晶石发出耀眼的光。魔龙的力量从晶石内源源不断地涌入迦迪拉的体内,重构他的血肉,一并改造他的灵魂。本已无力挣扎的迦迪拉又来了精神,开始试图拔出胸口灼烧的水晶,但除了把爪子烧伤以外,什么都没能改变。 “你会成为我最好的苗床的……”德贡重新紧抓住迦迪拉的腰,用力把龙根重新塞回刚刚愈合的穴道…… “德拉科尼亚近来并不太平。 “先是国王突然消失,结果在大家都以为他已经死了的时候重新出现。然后就是那些陆续出现在大小城镇,浑身披挂的静默守卫……国王向民众解释,这是为了加强国家的治安,但越来越多的市民声称他们在落单的时候,遭到了静默守卫的袭击……至于德拉科尼亚能否重归宁静,且听下回分解。” 安卓打了个哈欠,把琴搁在一边,抓起柜台上的苹果酒猛灌了一大口。 第3章 罗曼圣诞探案集·另一个圣诞 阿尔伯特·罗曼打开公寓的木门,像每个早晨一样,把写有“罗曼私人侦探事务所”的招牌从门厅一路扛下楼。 他的住所兼事务所,在旧城区一栋四层小楼的第三层。经过二楼,罗曼特意放慢脚步,猛吸一口从房东家门缝里飘出来的炒鸡蛋香气。动物性食品的香气总是能引起一匹灰狼的兴趣,尤其是在斋月。 一楼是仓库,守夜人也住在这。他是只没好气的蝙蝠,只有必要的时候才会开口说话,并且省略掉句头、句尾和句中一切没有必要说出口的部分。 “你有封信。”蝙蝠突然抬头说道,把拖着招牌经过的灰狼吓了一跳。 又是信。罗曼费劲地把招牌搬过门槛,立在门口。他平生最怕委托人写信给他:他不仅要忍受各种奇异的拼写方式、兜来绕去的行文,还要为这份毫无艺术价值的废纸支付邮资。他拍拍手,从冬日的冷风里抽身回屋。这次他决意拒收这封信,除非—— “邮资已付。” 罗曼转身从楼梯上下来。先付邮资无疑是一种高尚的行为,拒收这种人的信总归不太好。他从蝙蝠手里接过信封,边上楼边用指甲裁开信封上的火漆章,肉垫按在印章上。他发觉这印章图样——叠着的两个R——似乎是某个老熟人的。 [pixivimage:74038742] 尼古拉斯·罗曼从书房的窗户看出去。屋前的七叶树枝头,乌鸦在雪中静止不动。 他摸了摸毛色日渐发白的鼻吻,回到书桌前,开始写信。 “亲爱的阿尔伯特: “久疏联络,最近还好吗?” 厨房传来煎鲱鱼的香气,玛丽亚的厨艺自打退休后长进了不少,这下哪怕佣人请假,他也不用靠冷餐度日了。 “圣诞日将至……” 火漆在勺里慢慢融化,松脂的气味随着奶白色的烟雾升腾。 “……还记得我们每个圣诞日都要玩的解谜游戏吗? “今年我也准备好谜题等你。 “——尼古拉斯·罗曼” 邮差的马车从乡间小路驶来,在门前信箱停留。尼古拉斯把信纸塞进信封,盖上刻着双R的火漆印章,连着另一封写好的信塞进书房直通门口信箱的滑道。 马车停留片刻,又沿着向王都的石板路进发。尼古拉斯在窗口站着,望着马车渐行渐远,直到两分钟后他比大他三岁的姐姐格温没敲门就闯进书房把他拖到餐桌旁。 “信寄出去了吗,亲爱的?”玛丽亚把一块鱼放进尼古拉斯的盘里。 “放心,像往常一样。”尼古拉斯盯着盘子,头也不抬地答道。 [newpage] 西蒙·罗曼正坐在颠簸的出城马车里,同行的是一只灰狼。 灰狼。其实没必要强调“灰”字。如无特别说明,狼的毛发都是灰色的,就像提到蝙蝠,不需要特别强调他们的脾气恶劣一样。众所周知,蝙蝠都是没好气的家伙,只有必要的时候才会开口说话,并且省略掉句头、句尾和句中一切没有必要说出口的部分。然而西蒙凑巧就是那种需要特别说明毛色的狼——他是一匹白狼。 “回家过圣诞吗?”灰狼裹紧大衣,在马车的颠簸间隙挤出一句话。 过圣诞不假,但不是回家——父母现在都在经手一个大案件,无暇顾及家庭团圆。如果他也是个侦探的话,也许一家人就能换一个方式一起过圣诞了。 可惜他不是。白色毛发在兔子堆以外的地方都很显眼,没办法适应侦探的工作。 “算是吧。”他朝马车的小窗外望去,雪原上偶尔掠过一两棵高大的七叶树。 灰狼不再说话,也一同看起窗外鲜有变化的景观,如果这能算作景观的话。 马车在城郊的一幢三层住宅院子前停下。西蒙打开信件看了看,走下马车。院子的门没有上锁,他径直走进去,灰狼跟在后面。 “你是……”西蒙裹紧黑色围巾,疑惑地回头。 “阿尔伯特·罗曼,请多指教。想必您就是西蒙·罗曼了?”灰狼迎上去伸出右手,西蒙迟疑了一下,伸手握住。 [pixivimage:74038808] 门铃响起的时候,格温·罗曼正在壁炉边上的摇椅里打盹。她扶着椅子起身,以一名53岁未婚妇女所能达到的最大行进速度赶到门前。 “没想到你们一块到了呀。来,快进来。” “圣诞快乐!格温姑妈。”灰狼和白狼抖落身上的雪,先后踏进门厅。 “啊呀,我这是多久没见过你们了?总觉得上次见到你们的时候还是刚刚受完洗的小狼崽子……”格温伸出双臂,把两只后生狼一把揽住,尽管他们早已比自己高出不少。 “先去客厅待会吧,晚餐还没准备好。”格温拍着两个侄子的背,往客厅走,“你们可以去书房找些书看,或者聊聊天。我想你们也好久没联系过了吧?” 把他们安顿好,格温便上楼去叫她的弟弟。都说男人越老,行为越像小孩子,尼古拉斯就是这样。如果不叫他一声,他能在书房里待上一天。这一家子人都是侦探和探险家,也难怪连自己都照料不好。她庆幸自己并没有像她父亲规划的那样成为垩坡利恩第一名女侦探。 一顿丰盛而体面的圣诞晚餐后,尼古拉斯又急匆匆上楼去了。她和玛利亚在收拾餐桌,阿尔伯特和西蒙在客厅互相熟悉。 平日不会轻易下楼的尼古拉斯突然冲下来,踉踉跄跄,手杖都顾不得拿。 “谁看到过我的放大镜?”尼古拉斯喘着气喊道。 [newpage] 玛丽亚·罗曼很久没有见过自己的丈夫如此着急。事实上,她完全不知道他能表现出着急的样子。哪怕以往给阿尔伯特出情景谜题的时候,扮演受害者家属的他语气也冷静得像条鲱鱼。她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这可能不是谜题的一部分。 阿尔伯特和西蒙迎上去搀扶弯着腰喘气的尼古拉斯。尼古拉斯伸出一根手指,不等气喘平息就接着讲: “放在书房的放大镜,对,就是那个、那个水晶的,传了几代的……” “爸,如果这是谜题的话,可以不用装得这么像的。”阿尔伯特慢慢拍着气喘不止的尼古拉斯的背。 “我本来想用这个出题的!但是……现在真的不见了。” 家里不见东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每个家庭,尤其是家里有小孩的(50岁的也算),都会有物品凭空消失,再在两三天后凭空出现,像是出门去海滩边放了个假。一般来讲,大家不会把家里丢东西当作什么大事,反正总会找到的。 除非丢的是传家宝,或者盐罐。 玛丽亚停下手头的工作,到楼梯口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妈,叫上姑妈,我们可能要到书房讨论一下。” [pixivimage:74038814] “先说说大家最后一次进书房的时间吧?”阿尔伯特·罗曼清清嗓子,环顾四周。 “我先来吧。”玛丽亚一边翻开地毯查看一边说道,“下午的时候我进来找圣诞食谱,然后尼古拉斯进了书房。” “放大镜平时放在哪里?” “这你都忘啦?就在抽屉里,放在小软垫上。”玛丽亚放下地毯,拍拍手。 尼古拉斯挠着头看了看玛丽亚,说:“我进书房准备谜题,这段时间里可能把放大镜拿出来过吧……我不记得了,总之我打开过抽屉。” 说完,他把大衣裹了裹,把手伸进大衣胸口整理了一下。 格温把抽屉里的东西一件件摆上桌面,说:“我本来想着等尼古拉斯出来就进去帮他收拾桌面的,你知道他一直这样。但是一进门,我觉得空气太闷了,就去开了窗。新鲜空气有益健康,我在上次集市上听说的。然后我听见你妈妈在楼下叫我下楼帮忙,我就赶下去了,没来得及收拾。” 西蒙犹豫着开口:“晚饭前我上楼拿书,看到桌面太乱了就顺手收拾了一下……但是我不记得有个放大镜。” “我上楼找书看,然后因为屋里风太大就把窗户关了。桌面当时已经很整洁,我没仔细看。”阿尔伯特一排排扫视过书架,最后说道。 “你忘了?侦探不管有没有案件,都要仔细观察每个房间里的每样东西……” “爸,你还说过侦探不应该丢三落四。” “行行行,你把想俏皮话的一半功夫花在找东西上就好了。” 阿尔伯特看着窗外的七叶树,啃着拇指指甲。 “西蒙,你会爬树吗?” “会啊,怎么啦?” “帮我个忙。” [newpage] 西蒙·罗曼抓住七叶树的粗大分枝,在半空蹬着脚。 早知道就说不会爬树了。 他拼尽全力,把自己拉上分杈,骑在枝干上大口喘气,看着底下的阿尔伯特。 “再往上一个树杈!那里有个乌鸦巢——” “让我歇歇!”西蒙不情愿地往下一个分杈爬,伸手去够那个乌鸦巢。 指头在鸦巢的细树枝间探寻,突然摸到了一件不同的东西:冰凉而光滑,带着人工制品特有的细腻感。 “找到了!你要我扔下来还是带下来?” “带着吧!”灰狼把手放在嘴边朝上喊。 西蒙小心翼翼地从巢里取出放大镜,放进上衣内袋,原路从树上下来,和阿尔伯特一道回屋。 “不愧是罗曼家的后生,抢在你爸前面想到是被乌鸦叼走了。”格温笑着帮他们拍掉肩上的雪。 “还是要多谢西蒙,不然就是想到了,我也拿不回来。”阿尔伯特把鼻子埋在围巾里小声说。 “圆满解决了,来,大家喝一杯庆祝一下——”尼古拉斯刚把酒瓶从大衣里掏出来,就被玛丽亚夺下。 “都说医生已经不让你喝酒了,下次再偷喝,我就把你的收藏送给酒馆老板了。” 阿尔伯特和西蒙相识一笑。又是一个罗曼家的典型圣诞日。 第4章 罗曼的紧急任务(《罗曼圣诞探案集》同人) 【本文分三页,第二页为R18内容,不喜请自行跳过】 “……请耳语我的思想,好使您的真理充满我的灵魂净化此身的已染之罪。愿全能的您,能够引领我去到彼岸……” “喂,那边的,别他妈念了!烦不烦,进来多久了都……”一只腿上戴着球链的鳄鱼一掌拍在锈迹斑斑的铁栏上,对着隔壁单人监里不断祷告的鬣狗修士怒喝道。 “……神阿,求您垂怜于我,因为吾身有罪。神阿,求您大发慈悲,因为罪恶已致。愿全能的您宽恕我的罪恶……” “能不能消停会!”鳄鱼从铁栏的间隙伸出手用力挥舞,试图从自己所在的多人监房里抓住单人监里的赫伦,好让他闭嘴。可惜赫伦跪着祷告的窗前离着牢房的隔栏还有好一段距离,不然鳄鱼准保有办法一拳让这聒噪的鬣狗安静下来。 “安静点安静点,别大吼大叫的……吓着你的新室友了。”犀牛狱卒拖着一只红龙走进地下室,打开牢房门把他扔进去,“偷儿就是偷儿……上一次偷东西镶上的黑曜石手环还没卸呢,又偷?”犀牛骂骂咧咧地啐了一口,重重地把铁门摔上。 “什么?安卓被抓了……?”灰狼侦探罗曼一下从案卷堆里起身,“他不是收手了吗……不应该啊。” “今天我去给犯人检查身体的时候看见的,他在那边扒着栏杆哭得可惨。”巡诊医师雪翼耸耸肩,斜靠在罗曼新换的松木办公桌上。他的上一张桌子被冲进来的白虎客户拍了个稀烂,所以这次他才特地叮嘱木匠,要用硬质木材。 “没认错?” “错不了,那忧郁的眼神,稀嘘的胡渣,神乎其技的琴法……” “打住,”艾尔耿从厨房出来,叼着一根刚出炉的烤肠:“等会顺路去审理所看看,如果真是安卓就捞他出来呗。” “行,我收拾一下……顺便烤肠还有吗?” “自己烤去!” “您好,我是私人侦探,罗曼。”罗曼和艾尔耿穿过审理所阴暗寒冷的长廊,把名片出示给犀牛狱卒。这名片卷轴的造价还没低到能让他随意分发,大部分时候,他都只是从口袋里拿出来展示一下,“听说我的朋友安卓被扣押在这里,希望可以保他出来……” “保费是七十里亚尔。”犀牛把脚翘在桌上,腰间的钥匙串叮当作响。 “七十!?确定不是七十赛特吗……”罗曼听见这么一个天文数字,不由得心头一颤。 “你们要保谁出来?” “安卓。” “那就是七十里亚尔。偷到教会头上,还是惯犯,还想随便出来?”犀牛翻了个白眼,继续翘脚。看样子他现在除了金币碰撞的声音,什么都不想听见。 “那……我进去和他谈谈没问题吧?” “行,不过我盯着你呢。” 罗曼耸耸肩,跟艾尔耿一道越过犀牛,往地下室走,不约而同地在背后悄悄朝犀牛比了个中指。 阳光从高墙上的小窗投射下来,照上牢房空气里飘着的尘。安卓把头埋在膝盖间,缩在牢房的角落里,尽量把手腕上箍着的黑曜石手环藏在怀里。鳄鱼坐在房间的另一头,踩着脚踝上的铁球,歪头看向新来的红龙。 “喂,新来的。”鳄鱼抖了抖脚,球链嘎啦作响,“第几次?” “第二次……吧。上次只不过是饿得受不了,偷了两块面包,他们就送了我这么一套首饰。”安卓赌气地把两个手环来回摩擦,发出干燥的沙沙声,“这次更离谱,他们居然诬陷我偷了教会的纯金法伊圣符……” “哟,教会都敢偷,是个人才。”鳄鱼把脚爪架在铁球上,“出去以后要不要合作一下?” “我没偷!这次真是他们想害我……”安卓急红了脸,声调都高了两分。 鳄鱼嗤了一声:“那我也不建议你继续缩在那儿。” “这你也管?” “那边墙角我们一般用来方便。” 安卓从地上一下跳起来,连滚带爬跑到牢房的另一边。鳄鱼坏笑起来,看着安卓在稻草上翻滚着试图去掉身上的气味。牢房的梯子发出吱响,罗曼和艾尔耿先后走入地下室。 “安卓?发生啥了你跟我说说……” “罗——曼——!”安卓激动地扑上前,双手紧攥着铁栏摇晃起来,“救我!!!” “那你好好回忆一下告诉我,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艾尔耿和罗曼不约而同地掏出笔记本,准备记下安卓的证词。 “这几天我一直在白星酒馆待着,准备住上一个礼拜,再往下一家旅馆去。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这是我在白星的第四天,前几天都没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事……” “那就重点讲讲今天的事吧。” “今天啊……我大概9点的时候被教堂的钟声吵醒,下楼吃了早饭就开始表演,直到十二点。打赏的客人不多,这一上午我总共收到10赛特。”安卓的眼珠向上翻着,尽力回忆。 “十二点酒馆开午饭,桌子不够坐,我拿了一碟碎肉排,提着琴回楼上吃。 “一点的时候我暂时出了趟门,大概两点回到酒馆,继续弹琴。” “等等,你出门干了什么?”罗曼抬起手示意安卓停下。 安卓的眼珠转了转,继续说道:“我……出门去取点东西。” “什么东西?” “我……崩了g弦,身上刚好又没有,就出去找师傅买了……” “好吧,继续。” “总之我回来以后弹琴弹到三点,突然进来一帮教会的家伙,说是他们教堂的纯金法伊圣符失窃,需要进行搜查……结果他……他们就在我身上搜出了那个圣符,把我抓进来了。”安卓的声音越来越小。 “在身上?会不会有人趁着给你丢赏钱的时候,把圣符塞进你收钱的布袋里了?”罗曼歪着头,眉间拧紧。 “不是……我收钱的布袋一般挂在腰间,但是他们发现圣符的地方十分蹊跷……” “在哪?” “……我琴的音腔里。” 罗曼一时间怔住了,艾尔耿翻了一页笔记,补上一句:“琴离过身吗?” “没有。我从起床到现在,没有把琴放在一边过。”安卓下意识搂紧怀里的空气鲁特琴,才意识到自己的琴已经被提交罪证了,“除非发生像现在这样的意外,我几乎不和它分开。” “那你见到过有人往音孔里放过东西吗?” “那……那当然没有。”安卓支支吾吾地转过头去,盯着墙角发呆。艾尔耿打量两眼,往笔记本上记了两笔,转头对罗曼说:“最后一个问题我想单独问你。罗曼,你有侦探执业许可,要不先去看看证据?” “行行行,我得快点给你弄到执业证,看你下次拿什么理由支我走……”罗曼翻个白眼,大步流星爬上楼去,找审理所仓库看管员要证据,尾巴却止不住在身后摇了两下。 见罗曼上了楼,艾尔耿凑近一步,用手掩住嘴,在安卓凑到栏杆边的耳朵边上低语:“一点和两点之间,你究竟干了什么?” 罗曼走进审理所的仓库——另一个地下室,只不过比牢房冷清得多。静滞的空气里,干燥的轻微霉味慢慢弥散开来。按照案件分门别类摆在木架上的证物不会说话,在桌前翻书的黑龙也沉默寡言。 “您好,我是私人侦探,罗曼。” 罗曼凑上前去,向这只似乎是仓库管理员的黑龙表明身份,“今天下午有只叫安卓的红龙因为涉嫌盗窃被抓进来了,请问您能否帮我查一下相关的证物?” 黑龙拿一根羽毛夹住书页,把书合上,起身在还没归档的证物中间挑拣起来。不一会,他转过身,手里拿着一把伤痕累累的鲁特琴和一枚四分之一手掌大的金质法伊圣符。 “喏,就这两样,应该。”黑龙把证物交给罗曼,继续看他的书。当他交出金质圣符的时候,手明显攥紧了一些,过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地重新松开。罗曼接过证物,拿到光下准备细细观看。鲁特琴上的划痕还是旧的那些个,也看不出什么可疑的机关痕迹——他本期待着音孔上能有什么线绳摩擦的痕迹,但音孔的边缘还是那么光滑,没有线绳机关或者其他什么东西留下的刮擦痕迹。罗曼把指头伸进去,围绕着音孔音孔慢慢摸一圈,试着找到里面可能藏着的暗格、机关之类,却没有什么收获……除了指尖爪垫的触感有点湿。罗曼抽出爪子,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没有其他气味,只有一点潮湿木头的淡淡霉味。罗曼犹豫了一下,把爪子塞进嘴里尝了尝。 “我要是你,我可不会这样做。”黑龙头也不抬地说道。 罗曼疑惑地从嘴里抽出手指,不确定地看了看,“证物拿进来的时候,你擦过吗?” “呃……”黑龙低头想了想,“琴我没动,但是我擦了擦圣符。”为了让自己听起来显得没那么可疑,他又补上了一句:“毕竟是圣物,一直放着它湿漉漉的不太好……” “嗯,没看出来你还挺虔诚。”要是你直说你是因为见到金子很兴奋,那可能还好点。罗曼腹诽了两句,转身离开证物室。 罗曼回到牢房的时候,监房里又多了一位。那是只毛发黑中略带紫色的黑狼,正蹲在墙角,和安卓刚刚待的位置一样。艾尔耿见罗曼回来,对安卓笑了笑:“再复述一下你刚刚的证词?” “……好吧。”安卓紧张地对着手指,视线避开罗曼,“其实我……当时不是去换琴弦来着,我只是偷偷溜出去买了瓶颠茄汁……因为之前答应过你要戒掉颠茄,所以才不敢说的。” “哦?你终于肯说了。”罗曼歪头看着汗如雨下的红龙,“我有点好奇艾尔耿是怎么撬开你的嘴的。” “我问了半天问不出来,没想到半路狱卒押进来一个家伙。”艾尔耿指指墙角的黑狼,“和安卓在巷子里交换液体的那个,刚刚因为被人举报卖的药纯度不够被抓进来了。” “罪名是贩售伪劣产品还是非法药物?” “非法药物。”艾尔耿顿了顿,“总之一点到两点之间,安卓溜出酒馆,回来的时候,琴里多了瓶颠茄汁。” “但是证物里面没有颠茄汁……” “也许是被库管员拿走了?” 罗曼闭上眼,努力让管理员的面貌浮现在眼前——他的鳞片光滑,带着点金属光泽,说话的时候眼神聚焦在自己身上,而且看起来并不疲倦……并不像是那种脆弱的,会用药物麻醉自己的家伙:“看起来不像,除了把圣符擦了一遍以外,他没干什么太出格的事。” “擦证物?这听起来太可疑了吧。”艾尔耿眼角抽动,惊异地看着罗曼,“这可是破坏证物……” “考虑到保管员的种族,我觉得龙看到金器,忍不住摸上两把还是可以理解的。” “我搞不懂,就不能请些不乱摸证物的种族看证……”艾尔耿的大白眼在翻到天上之前,突然瞥见了安卓,又把说了一半的话咽了回去。 “起码龙能看管好证物,要是换其他种族,谁知道会不会丢下证物跑出去喝酒寻欢。”安卓刚隔着铁栏呛了一句,就被艾尔耿瞪得收了声。 罗曼抬起手:“但是鲁特琴共鸣箱的内侧是湿的,而且在擦拭之前,圣符也是。” “颠茄汁的瓶子破了?” 罗曼迟疑了,手指伸到嘴边,好像打算重新尝尝刚刚沾到的味道:“要是碎了,那瓶子的碎片也得留下来吧?况且我刚刚忍不住尝了尝,里面的东西没有其他味道,似乎只是水……” “啥!?你卖水给我?”安卓暴跳起来,猛地扑向角落里的黑狼,“就说你这样突然出现还便宜的贩子没一个真的!” 不见踪影的颠茄瓶、濡湿的共鸣箱、鲁特琴里的纯金圣符……罗曼看着扭打成一团的红龙和黑狼,眉头紧皱。只剩一个可以把它们联系起来的东西了…… “喂,探视时间过了。”犀牛的手拍上罗曼的肩膀,把他往外拉,“不肯付保费的话,明早再来。” “安卓你加油,明天我们再来……”罗曼扒紧铁栏说了两句,终于还是被犀牛连拖带拽地拉了出去。 “别让我在这过夜……啊!”安卓刚刚爬起身冲着已经到了梯口的罗曼叫了一声,又被黑狼一拳揍在脸上,重新厮打起来。 晚间的白星酒馆依旧是人声鼎沸,晚餐的食客已经七七八八离开,准备在酒馆流连一晚的酒客推开吱呀作响的活板门进来,替补上他们的位置。迷迭香小羊排和黑面包的温暖香气还没从大厅里散去,和火炉边温热苹果酒的气息混杂在一起,安心惬意,一如往常。 活板门一下被推开,夹着将化未化雪片的湿冷朔风裹着一只满脸阴云的灰狼从酒馆外边进来。他把肩垫被打湿的大衣挂在门口,径直坐在了柜台前:“老板!今天我过得很不顺!” “安卓的事这么难搞?”蓝龙老板长星端来两杯苹果酒,摆在罗曼面前。没什么好脸色的灰狼侦探左右手同时抓起酒杯,一口喝光右边酒杯里的新酿,鼓着腮帮子艰难地吞咽。一声满足的叹气后,他又把左手的酒杯举过头顶,张开嘴,伴着喉头的跳动往嘴里倒入酒液。 吧台另一边的鲨鱼搬运工伊阿尼见罗曼郁郁寡欢,起身凑过来:“一看你连闷两杯就知道你又遇到麻烦了……没关系,这次让我请你,你只要喝个够就好。” “喂,你……什么时候阔的,赌赢了?还请我喝个够……我告诉你,我今天非得把你裤子给喝没了。”罗曼已经有了些醉意,脸上挂着红晕,向着伊阿尼打了个带着苹果香气的酒嗝。 “呃,这个……”伊阿尼四顾无人,这才悄悄凑到罗曼耳边。 “换一边耳朵。”罗曼翻了个白眼。为什么没人能记得自己聋的是哪边耳朵? “这你可别跟人说。前些天有个做身体部位倒模的偷偷摸摸找到我,希望我提供‘那个’让他做一个石膏模……” “‘那个’?” “就是我有两个,你只有一个的那个。” “耳朵?” “不是不是,另一个。”伊阿尼压低声音,“就是‘那话儿’,知道了么……” “这我倒第一次听说……”罗曼扶着下巴,眉头紧锁,“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一只深紫色的黑狼,高高瘦瘦的……” “你们是在哪里见面的!是他住处吗!” “是、是的,你小点声……” 一杯苹果酒的时间后,罗曼边披大衣边用肩顶开酒馆门,行色匆匆地消失在夜色里。 艾尔耿叹了口气,拉上窗帘,往炉子里又添了几根柴。今天也许等不到罗曼回来了,搞不好他又不小心在白星喝得烂醉,躺在酒馆二楼的小单间里,直到第二天酒醒了才急匆匆回来。即使每次他这么做都是因为破不了案,而且都能在宿醉以后神奇地想到案件的解决方法,艾尔耿还是对他这种独特的破案法颇有微词。艾尔耿给火炉添第三次柴的时候,公寓的门猛地一声被撞开了。 “艾尔耿——!”罗曼怀里抱着一堆白石膏块,踉踉跄跄地跌进屋内,在彻底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前及时扭过身子,让自己用后背着地摔倒在地,护住怀里的石膏。 “你这又是干了什么?这些是……”艾尔耿拿起石膏翻看,有的面似乎是摔碎的,粗糙,锐利,富有颗粒感;有的面则十分光滑。 “我实在拼不动了……嗝。帮我把它们……拼起来,看看形状是不是我想象的那样……”罗曼头一歪,下巴耷拉在地,喉头发出震天的鼾声。艾尔耿耸耸肩,抓着灰狼的腋下拖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再转头回到客厅。 “嚯,大半夜的我居然在帮人拼拼图。当时我可没想到搬来凌木要过这种日子。”艾尔耿耸耸肩,一块块捡起石膏的残片,试图把它们合上。 罗曼艰难地把两片紧紧粘住的眼皮分开,撑着床板爬起。虽然昨天他没有醉倒,但其实也就差那么一杯。他的头疼得厉害,像是被琴砸了一样,仅仅是把腿伸出床沿,慢慢站起,都耗费了他八分精力。罗曼歪歪扭扭地走到客厅,在桌边喝着燕麦粥的艾尔耿随意指了指桌上的四件石膏块:“喏,拼好了。” “真是辛苦你了……抱歉。”罗曼低着头坐到桌边,拿起粘好的石膏放在手里掂了掂。两块大的,两块小的,各自成对,严丝合缝。他分开两块小石膏,两面各有半个瓶形,中间的一块。石膏模具……早该想到这一点的。罗曼把小石膏块揣进兜里,分开大块的石膏看了一眼,立马涨红了脸,匆匆合上。 “别告诉我这是你定做的。”艾尔耿抛出一个戏谑的微笑。 “是我来说,还是你坦白?”罗曼隔着铁栏站在黑狼面前,双手抱胸。 黑狼靠在牢房墙上,扶着腰,勉强抬起头:“我卖了点违禁药物给你朋友,怎么了?”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罗曼把手插进兜里,掏出石膏模具,“认得吗?我在你住处搜到的。” 见黑狼瞪大了眼,罗曼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下去:“我早该想到是你把圣符塞进安卓琴里的……你用石膏裹在玻璃瓶的两边,脱模以后放入圣符和水一起冻住,就做成了和装颠茄汁的玻璃瓶无异的瓶子。在和安卓交易的时候,你只要把它放进音孔,就顺路把圣符栽赃到了安卓身上。” “真是精彩的推理,可惜并没有什么用。”黑狼冷笑一声,“要是你仔细想想,为什么我能把修道院的纯金圣符塞进瓶里,你就会知道,是谁想给他安上这个罪名……而我,很快就会被放出去的。” “你……居然是你!”安卓试图撑起身子,但这对现在的他还是过于勉强了。黑狼轻蔑地从鼻孔里喷一口气,脚爪踏在红龙头上踢到一边。 “你真的以为教会肯放你出去吗,未免太天真了吧……”艾尔耿突然出现在罗曼身后,冷笑一声,“安卓就是因为知道了教会的故事还到处说,教会才雇你栽赃,把他扔进来的。现在既然你也进来了,教会大概不会介意让你在这里待一辈子,省得你出去泄露他们的秘密。” “我看你们就是想骗我……” “不然你以为谁送你进来的?” 黑狼擦了一把额头的汗:“但……但是,我就算帮了你们,不也还得蹲监狱……” 艾尔耿笑了笑:“趁他们还没告诉狱卒提高你的保费,我已经付了。你不答应的话我去商量商量退钱。” “别,我听你的。” “……就这样,黑狼在堂上替我作了证。在陪审团的压力下,审理员被迫把我放了。”安卓挑起眉弓,得意地眯着眼,下巴翘起,向酒馆里的客人们继续说道:“当然,现在出于安全原因,有的东西我不能说……” “这就是你好几天不弹琴的理由?”长星擦净一个杯子,倒扣在桌上又拿起第二个,偷瞄了一眼雪翼,才继续擦拭木杯的内壁。 “呃……算是吧,主要是嗓子哑了。”安卓局促地扭头,在高凳上调整坐姿。罗曼捂住嘴,向隔壁的艾尔耿眨眼示意。 “真巧,赫伦也是……前几天他也说嗓子不舒服。”雪翼顿了顿,望向安卓,“而且他走路也像你一样一瘸一拐的……” “你看了一天病辛苦了,喝酒喝酒。”话没说完,雪翼就被安卓灌了一大口苹果酒。 又是酒馆里寻常的一天。 原始地址:https://www.pixiv.net/novel/show.php?id=1259631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或者:https://www.pixiv.net/novel/series/1259631 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